陈开最近总觉得,小徒弟被冻糊涂的症状加重了。
按理来说,南门柳是个无师自通都能修鬼道、拔灵根的天才,以他的聪明才智来说,学个心弦琴应该很简单,毕竟陈开教的也不是什么难曲子,只是最简单的心弦切诊而已,又不需要听出什么疑难杂症,单纯急救用的。
找准弦,注入灵力,拨弦,听,没了。
可是南门柳就是学不会,一柱琴弦要陈开手把手教好几次才能按上。
南门柳的手指纤细白皙,因为没做过什么粗活,又软又嫩,只有手指内侧和虎口处留下了一点握笔的茧子,捏起来是很舒适的。
就像捏着有点筋道的面团似的……陈开想。
南门柳垂着眼睛,悄悄红了耳朵。
“不用紧张,”陈开提醒他,“专心。”
这句话,师尊已经说了好几遍,但南门柳还是时不时就转头看看他。
“看我做什么?”陈开也看回去,“我脸上有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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