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悉回过神来,刚要开口,就被他晃了晃笛子打断。
“我知道你不支持他动兵,廉悉,”陈开道,“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今你治下的太平,也是当年我杀出来的?你敢说北原就没有赵国皇宫的龌龊吗?西南呢?西北呢?人间四分久矣,也是时候换一换血了。”
他用笛子轻敲廉悉的肩膀。
“好好想一想,”陈开与他擦肩而过,往暖阁走去,“有我跟着,他不会在我面前杀人,我们轻松松松,兵不血刃,一起收拾出来一个崭新的人间,不好吗?”
廉悉哑口无言。
陈开关上了暖阁的门,廉悉独自走到他刚才站着的地方,也抬头看向月亮。
空气是潮湿的,廊柱上还有一层薄薄的水汽,他忽然想到,这位佛爷,居然也曾为谁风露立中宵吗?
暖阁内,陈开一进来,就见南门柳在屋里走来走去。
“师尊……”
他看见陈开,欲言又止,右手在空空的剑鞘上握了两次,想问“你知道我做了什么吗”,又想问“廉悉和你说了什么呢”,最后却改成了一句小心翼翼的:“十一岁,应该还是个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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