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施主,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我缘分已尽,何须再言。”

        严云星知道麾下每一位将士的想法,知道觉真早有去心,只是听到这一句话,不免还是心头一颤,顿觉四周无名风起,恍惚秋时叶落。

        “东离,你呢?”

        东离能听到严云星忽变沙哑的声音,仅犹豫了片刻,躬身抱拳道:“赤岭军曾灭我南麓,毁我家园,末将唯一的心愿便是驱逐白树。今时心愿早了,北方大定,末将想……是时候退伍回乡,东篱把酒黄昏后,西园望月柳梢头。”

        “东篱把酒……好,好志向。”严云星抚掌大笑,却无人敢附和。而严云星的胸中郁结似乎也随着这一声长笑烟消云散,继而道:“朱鹤,你呢?”

        朱鹤听这口气好像是允准了,忙道:“末将和东离将军同样想法,严帅您……同意了?”

        “君子有成人之美,不强人所难。这有什么不能同意的?况且诸位太原一战斩将夺旗,登城首功,更重创逐梦八荒。此等功勋报给朝廷,秦仁也没得说,必答应诸位开出的任何条件。”

        “秦仁如何,贫僧不在意,能得严施主一句话,贫僧此生足矣。”觉真合手以师礼参拜,“贫僧祝严施主从今尔后,一往无前,所向披靡。”

        “末将祝大人从今尔后,战无不胜,天下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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