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点了支烟,看严云星投来奇怪的眼神,弹了弹烟灰笑道:“看什么看,你老婆让你戒烟,惜姐姐又没让我戒,咋地,闻着馋呐?”
严云星皱着眉头挥散萧墨故意吹来的烟雾,专心看路,不接这茬。
萧墨自觉无趣,感觉严云星的性格还是变了好多,不由得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最开始的那段时间,我和你一样,沉浸在悲痛中无法自拔,最关键是我自己不愿意走出来,一直在纠结一个问题,为什么死的不是我而是她?后来我渐渐明白了,这是她对我的爱,然后我也像你现在这样,觉着干什么都特没劲,不如就如此度过一生。我没你这么好命啊,突然出现我这么个救世主来拯救你的灵魂,我还真就日复一日地过了许多年,后来想通透,想明白,还是自己去外边旅游了一年,见了许多不同的人和事,才渐渐有所感悟。”
“嗯,什么感悟?”严云星开车很认真,听得也很认真,适时地搭着话,确实很好奇萧墨所谓的感悟。
萧墨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将烟头掐灭,吐出烟雾关了车窗,才说道:“我在去青海的路上,碰到一位小姑娘,念了一段仓央嘉措的问佛,让我想明白了一些事。我觉得两个人的命运或许是早已经注定的,上天让我们经历哪种苦,我们就得经历哪种苦,不管事实真相如何,无论做出何种补救,到头来的结局不会比现在好多少。说白了,这就是宿命,沉溺于宿命中的悲伤依然改变不了已经造成的结果。既然是这样,也曾答应过她要好好活下去,余生又那么长,那我为什么不看开一些,活得开心一点呢?”
萧墨说完,严云星简短地回了一句:“受教了。”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一直到白小碧墓前,整整一个下午都在思考这个问题。萧墨很有耐心,车里睡了一觉,天黑了见他还靠着墓碑发呆,便喊道:“你想不想去看一看她为你准备的婚礼?”
严云星惊喜地回过神来,连着亲了她好几口,说了些再来看她的分别话儿,便边跑边挥手喊道:“想啊,还有吗?”
萧墨撇嘴道:“大哥,动动你的脑筋,三年了都,怎么可能还有呢?”
“你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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