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歆说,严云星听。从头到尾的主旨很明确,“她优秀,你不配,为你死,不值得。”
严云星自惭形秽。
到了楼下,谢歆没打招呼就上了楼,严云星独自一人回到车里,脑门磕在方向盘上,郁闷了许久。
再去江南第一警校,无疑将遭受更大的打击,她就是在那里绽放了人生中最绚烂的光彩,这光彩十分耀眼,尤其灼热,会让一直在灰色地带彷徨的严云星灰飞烟灭。
可他终究还是去了。
当夜定的酒店,到了杭州已经凌晨四点,没有酒精的摄入,这一觉他睡得很不安稳。总感觉床不是床,被子不是被子,半梦半醒之间,就连他也不是他,成了一滩烂泥,一堆臭狗屎。
大年初二的正午,他顶着浓浓的黑眼圈惴惴不安地去到了江南第一警校。校园内的冷清让他暗舒了一口气,这个时间总该没有认识她的老师在了吧?
认识她的人不在,认出他的人却有一两个,是门卫室留校的保安人员。保安同志很识趣地没有提及去年轰动全国的“金陵袭警案”,开了门简单的寒暄几句,便放他进去了。
走在空旷的操场上,他似乎能看到前面有一位汗流浃背的女学员在不停地跑圈。他加快脚步追上去,却总是在即将触及时被拉开一段距离,他心里着急,渐渐地由走变成了跑,不知跑了多少圈,累到四仰八叉躺在绿茵草地上,望着天边的白云一朵朵变幻着形状,时而是她靶场辛苦练习的背影,时而是她阅览室埋头啃书本的模样,时而是她训练场拔得头筹的身姿,无论是何种状态,她始终不转身,不抬头,不对着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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