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他便醒转过来,比昨日宿醉更甚的是,不仅脑袋又麻又愣,地板上更吐得七荤八素,恶臭难闻。

        “该死!”

        他在骂自己,怎么能在这间清香的屋子生出这等污秽?他先不管肚皮,火速拿了根拖把细心地拖起了地,甚至连地板缝都用指甲抠得干干净净,而后倒了洗衣液,又拖了三四遍,直到阳光透过阳台窗户照在地板上,明亮亮晃得他两眼发黑,这才稍稍满意放下了拖把。环视一周,焕然一新,一口气松了劲,双腿软得打颤,直接跪倒在地。

        缓了好一会,扶着墙站起来,胃酸随之涌上喉头,他急忙捂住嘴巴跑到卫生间,又是一阵“搜肠刮肚”似地呕吐,从卧室出来像根木头似地滚了下去。

        他不顾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疼痛,迅速焖了一锅米,还是最简单的蛋炒,出锅后,一勺米就着一口热茶,在嘴里剿个稀碎才咽进肚里。

        又吃了一个上午,流了一身的臭汗,他很痛苦于这种宿醉的折磨,可又对酒醉后的自我逃避乐此不疲。因为沉醉后的梦里有她,所以他甘愿承受这种折磨,就好像是在赎罪,虽然心里自认为这样的赎罪不能抵过她逝去的万分之一,但在马桶上呕吐到整个胃都倒转过来时,似乎才能体会到什么叫“肝肠寸断”。

        他乐得受此刑罚,一厢情愿的觉得这是与她同甘苦,共患难。因此换了衣服睡到晚间,生物钟自动叫醒他,两只灰蒙蒙的眼睛出神地看着天花板,喉头忍不住咽起了饥渴的唾沫。

        今夜只陪你喝酒,不看笔记。

        心里打定了主意,炒了一个菜,终于不再是炒鸡蛋,成了不能与鸡蛋同锅的土豆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