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先生说到这里又顿了顿,一双烟灰色的眸中似有星光,他像个说故事的人般平静地叙述着,偶有停顿,大概是心中难平。
“是star拔掉了她的呼吸机,”他侧目看着韩玮霆,耸了耸肩,“撑了六个小时,医生给她换了八次床单,血流的到处都是,根本止不住...这一切star都看在眼里,她吓的连哭都不会了,最后平静地拔掉了她妈妈的呼吸机,就让她妈妈带着遗憾走了。”
“当时她才十七岁...”韩玮霆听着,压抑地低喃了一句。
怪不得她总是那样小心警惕,不肯轻易让人靠近,别人总以为她脾气差难相处,但又有谁知道她曾经历过什么?
他也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只以为自己是爱她的,却根本不懂爱她的方式。
“是,”J先生点头,“十七岁以前的她根本就没见到过人世间的恶,不管她去哪里我都已经帮她搭桥铺路,她只要一步步往前走就好,没有任何危险。她什么都不懂...也不需要懂。”
他说着站起来,拿起酒杯又走到落地窗前看了看,外面的天除了路灯依旧乌漆麻黑。
他看了眼时间,凌晨四点,大概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
于是他又回过头来看着韩玮霆,接着说道,“我还没说我跟是怎么认识的吧...说起来很浪漫,二十三年前我去维也纳音乐厅喝咖啡,我听完一个乐团演奏后刚准备离开,然后一个拉大提琴的女孩上台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漂亮有灵气的女孩,她坐在那里拉着大提琴,整个舞台都因为她而变得熠熠生辉,光芒万丈。那年我四十五岁,不年轻了,更不是个毛头小子,但是当我看到却疯狂地爱上了她...我爱她,感觉自己一刻都离不开她。后来就帮我生下了star,我第一眼看到那个粉粉嫩嫩的小姑娘,激动的热泪盈眶,那是我心爱的女人给我生的孩子,那种感觉没有人能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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