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传云眉头一皱,衡山派七人看似无意,但说话之间,各自散开,奚章台一人在前,江忘亭六人翼列左右,隐约已成阵势。
顾敬亭上前一步,挡在燕长安与七人之间,道:“诸位且慢,我与尊师陈先生也是旧识,此事诸般巧合,实乃有人从中陷害设计,吾等还需谨慎,莫中小人伎俩。”
江忘亭拱手道:“顾先生德高望重,高风亮节,处事公正,帮理不帮亲,家师提及,每每赞誉有加。”微微一顿,道:“衡山一派实不愿与先生为敌。”
柴霏雪暗暗皱眉,陈观泰退而不隐,外人看来,这衡山派新任掌门倒似个傀儡,不想说起话来,却是滴水不漏,暗藏机锋。不管如何说,燕长安此事终究理亏,顾敬亭若是横插一手,便是不顾江湖道义。
顾敬亭道:“不错,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此事长安也被算计,仔细说来,你我是友非敌,该一起寻真凶算账方是。”
柴霏雪暗自鼓掌,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陆秉轩道:“先生说的真凶是谁?”
顾敬亭道:“乃是连云盛家盛云英从中作祟。”
江忘亭、奚章台等人都是皱眉,萧登楼之死突兀,人人都知其中必有隐情。燕长安与殷长殿碰面,也曾解释。众人都知此事大半与盛云英脱不了干系,但无真凭实据,连云盛家又岂是好惹的。更何况事发之后,盛云英带着族人一刻不停,已经朝四川去了,此际怕已是相隔千里,仓促间想寻人对质也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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