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柔沉默半晌,方才道:“扬州。关键之战,还在扬州。”
虞子墨插言道:“为何必是扬州?建康城在江南,庐州却尚有城墙可守。”
张柔道:“小子没什么见识。但几场仗打下来,宋军要想野地里拖住金兵,那是痴心妄想。只能据城以守,敌攻我守,敌退我扰。扬州不破,金兵不敢轻易再过长江。”
沈放道:“在民?”
张柔道:“不错,在民。守城乃是消耗之战,没有人丁,大城难守。扬州富庶之地,城中百姓二十万。长江以北,此乃唯一大城,远非庐州可比。听说宋军郭倪已经退守扬州城,调集粮草,同时限制百姓出逃。要与扬州共存亡。”
沈放心念一动,扬州城,自己初出茅庐,扬州无方庄,与花轻语、柴霏雪惊魂一夜。这才不过两年,已是物是人非。又想起扬州城里赤脚帮,不知道路海川大哥他们如何了。
虞子墨道:“这乃是一步险棋,城中留诸多百姓。是能搬运守城之物,充作劳役。但二十万人吃喝,粮草消耗的可更快了。”
沈放道:“扬州水路纵横,粮草运送,更加便当。况且眼下之战,金人更加消耗不起,要的是速战速决。绝不会有围城一年半载之事。郭大人留这二十万,便是逢十征一,必要之时,也能多两万兵。”
虞子墨笑道:“此乃是向好之言,事实可未必如此。”
沈放和张柔都是点头,沈放道:“纸上谈兵,自是有利有弊,凡事都能自圆其说。真正如何,只有打起来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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