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平安不再言语,有小二送上酒菜,他提起酒壶,给哥舒天斟了一杯,回到自己面前,也斟满一杯。他酒量寻常,平常能避则避,哥舒天瞧见,也不去说。
萧平安一杯酒喝下,只觉愁意更浓,心道,都说借酒浇愁,这东西也不好喝,怎就能解忧愁?自清醒以来,他一直郁结在心,只觉胸中空空荡荡,一颗心飘在空中没有着落。似有万般的委屈难过,却又哭不出来。不敢去想师傅师娘,也不敢去想衡山派。
哥舒天自己饮了一杯,瞥他一眼,似看出他心中所想,慢条斯理道:“借酒浇愁愁更愁,你这冥顽不灵的臭小子,省省心吧,你的麻烦事还在后头呢。”
萧平安道:“什么意思。”
哥舒天嗤笑一声,道:“我说了你也不信,等着瞧便是。”
乌古出卜吉跟尤闻达见正主儿露面,表现却是各异。尤闻达自是怒不可遏,乌古出卜吉却是有些狐疑。他在燕京呆了十多年,见的人物也算不少,一见朱之蕃,便觉此人不简单。
一个胖子,胸前全是鲜血,还能笑的这么开心,怎么看都不像寻常人。
就听朱之蕃边走边笑道:“闻达公子还是这么急躁,我与令弟不过闹着玩玩,岂能真的害他。今日他见我两只爱犬,起了贪心,非要从我手里买去。这两只狗乃是吐蕃运来,我也费了好大心思,刚刚到手,自是不能割爱。令弟见我不肯,竟想强夺。这狗新来,我也不知脾性。或被令弟吓到,方有伤人之事。”嘿嘿一笑,道:“令弟受伤,还是我叫人送去医治,闻达兄你该谢我才是。”
尤闻达伸手戳指,怒道:“信口雌黄!街上这么多人看见,分明是你无端刁难我家兄弟,一言不合便纵犬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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