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思琴轻叹一声,道:“前番咱们在柳家堡,路上褚掌门便说,金国出了两位好皇帝,颇有惠民之政。金地百姓,绵延三代,已忘仇恨,北伐恢复之心,早已淡漠。如今看来,果然不假。金地之中,虽也起义暴动不乱,但城镇之中,大量百姓却是只想安稳,万万不想官军北上,打到自家门口。”
萧登楼道:“他焚烧金军粮草,虽也是民脂民膏,但毕竟已经离了百姓之手,当无怨恨。但听说他还逼迫民众造反,强填水井,污却沿途水源。这几样都易与百姓冲突,时有杀伤之事。”微微摇头,道:“此事是非曲折各半,他终是矢志抗金的义士,我等实也不好插手。你们以后再遇到,避开就是。”
萧平安犹豫道:“看他滥杀无辜也不管么?”
洛思琴接道:“该劝阻自然还当劝阻。”
萧平安这才点头。
萧登楼夫妇讲完正事,宋源宝和秋白羽才插进话来,分述离别之事。
关于林倚天还有一些细节不能明言,但大部分事情还是又说了一遍。萧登楼夫妇已经听过一遍,却无半点不耐烦,笑吟吟看着这个憨憨傻傻的徒弟又讲一次。
宋源宝两人听说萧平安竟是如此遭遇,都是连连惊叹,好容易听完,宋源宝一脸的不可思议,道:“萧大哥,你可真能吃苦。”
秋白羽白他一眼,道:“你也不差啊,比萧兄弟不过也只差一点点。”
宋源宝平日与他相互揶揄,以互揭疮疤斗嘴为乐,不想今日竟听秋白羽夸奖,想是知道斗不过自己,举手投降,心下大乐,笑道:“过奖过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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