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汉摇了摇头,道:“难,我出来已有多日,城中越发艰难。但普天下的百姓都盼着他能够守住。”
那店家上了酒食,萧平安抓起包在怀里,又将水囊灌满。抬头道:“外面谁的白马,借来一用。”
出门解下门旁一匹白马,飞身上马,打马而去。
客栈内几人一惊,冲到门口,那年轻人急道:“阿公,那贼人抢了咱们的马,快去报官!”
那老翁终于一巴掌狠狠打在他脸上,怒道:“孽畜,你还看不出来么,那是衡山派的好汉。”反手又是一掌,道:“你给我记住了,你也是汉人!”
驿站中一伙计跑出来,显是看萧平安还未给钱,见那老翁怒发冲冠,摸摸自家脸庞,连忙把话咽了回去。
门中那大汉哈哈大笑,面上两行泪挂下来,道:“好,好,好汉子,我再敬你一碗。”颤巍巍站起身来,他先前坐着无人注意。此际站起,只见他一条左腿齐膝而断,伤处紧裹的棉纱仍有血渗出,血犹未干。
萧平安出了驿站,眼泪已是夺眶而出,想到衡山弟子前赴后继,慷慨赴难,已是情不自禁。擦去眼泪,撕开衣襟,任晚风吹在胸口,打马飞驰。
那白马似懂他心意,撒开四蹄,一路飞奔。眼见明月东升,照的四下一片清亮。夜幕低垂,一人一马,踏碎平川。旷野之中,苍穹之下,仿佛伏着一头狂怒的巨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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