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彩棚忽然起火,自然是沈放两人做的手脚,两人路过之时,沈放和斡鲁古说话,花轻语已悄悄将面改头换面的阳燧扔到棚下,她一早看准了角度,沈放又混了一小包硝、硫磺,都是极其易燃之物。时值正午,阳光正烈,自然轻易将引火之物点燃。那硫磺包又小,转眼烧完,也不见痕迹。
斡鲁古对此也是一知半解,见那镜子花式繁复,应是妇人所用无疑,也猜不出根由,只道当真是意外。神色愈发难看,走到城堞之前,大声道:“臭小子,你说的午正三刻,可就要到了!”
在城墙之上,花轻语云淡风轻,此际下了城楼,却也紧张起来,听斡鲁古之言,更是忧心忡忡,实在忍不住道:“时辰就到,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沈放道:“对了,跟那狗官打了赌,倒是忘了跟你也赌上一把。”
花轻语急道:“你别闹了啊。”
沈放道:“我若是赢了,你以后不许再叫我箱子怪。”
花轻语道:“箱子怪,箱子怪,你赢了怎么都好。”
沈放道:“好,那咱们这就开始。”话音未落,从城门中跑出二十多人,男女老少都有,人人手提一只大铁笼,上罩黑布。齐齐跑到沈放面前,放下笼子,扯去黑布。花轻语一声尖叫,一下子躲到沈放身后,连看也不敢看,吓道:“老鼠,老鼠,好多老鼠!”那铁笼中密密麻麻,挤满了老鼠,一个笼中都不下百余只。
沈放笑道:“老鼠有什么可怕。”
花轻语紧紧抓住沈放衣角,越发不敢露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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