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以焚修度日,终是凡情;开创补天,方称圣手。虽世事有成必毁,但天道无往不还。痛净慈不幸,净扫三千;悲德辉长辞,忽空四大。遂致菩提树下,法象侵凋;般若声中,宗风冷落。僧归月冷,往往来来,如惊栖之鸟;人出山空,零零落落,如吹断之云。鼓声已失,何以增我佛之辉;衣食渐难,大要出如来之丑。欲再成庄严胜地,须仰仗本色高人。
恭唯少林大和尚,行高六祖,德庇十方;施佛教之铃鎚,展僧人之鼻孔。是以不辞千里,通其大众之诚。敬致一函,求作禅林之主。若蒙允诺,瓦砾吐金碧之辉;倘发慈悲,荆棘现丛林之色。大小皆面皮,休负诸山之望;近远悉舟车,休辞一水之劳。慧日峰前,识破山佥崖之句;南屏山畔,愿金灵隐之光。伫望现身,无劳牵鼻。
书写既罢,道济搁下笔来,沈放和毛自知齐声赞道:“好文章。”
道济微微一笑,却是摇了摇头。
沈放道:“原来是要请少林寺派个和尚来做住持,大师德高望重,这个住持为何不自己做?”
道济摇了摇头,也不回他,而是道:“你跟丐帮的人相熟不是,待墨干了,你找个人,帮送到少林寺去。”说罢起身离帐而去。
沈放见道济神色与平日不同,也不敢问,见他出去,向毛自知道:“大师好似有些心事?”
毛自知摇头道:“我也不知,先前一帮和尚,也是竭力劝大师住持。大师却是推托自己时日无多,坚持不就。”
沈放奇道:“大师不过六旬,更是身强体健,何以如此自谦。”
毛自知道:“想是不愿拘束,厌恶繁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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