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烟道:“这图谋不轨的大帽子可真扣的好。”
全瑾瑜道:“说者无心尚且听者有意,更何况说者本是有心,这其中的关键谁还看不透。”
云锦书道:“你是说……?”
全瑾瑜道:“吴曦大人与川中宣抚使程松大人的任命几乎是同时传出,可如今程松大人已经坐在成都城中看灯,可吴曦大人的任命却是悬而未决,连文书还未落下。”
云锦书道:“是,这程松来的倒是真快。”
全瑾瑜道:“川中地处偏远,远不能与江南相比,早先朝中的官员都不待见。但来了以后,才知道川中遍地是宝,实是富庶之地,来做官几年,就算不刮地皮,也是赚的盆满钵满。如今说到四川当官,朝中的大臣已是争先恐后。呵呵,以往官员上任,拖家带口,游山玩水,迟个数月半年拖着不到的都有,程松大人却是轻骑简从,马不停蹄,早早到了。他迫不及待前来,自是想将川中牢牢抓在自己手里。”
沐云烟眨眨眼,心道,想不到这书呆子知道的如此之多,是了,这些穷酸做不了官,最爱的就是妄议朝政,过过干瘾。口中道:“你意思是说,吴曦大人不能前来,就是这程松从中作梗么?”
云锦书道:“我朝历来都是文官当道,吴曦大人领的乃是一个武职,何须他等如此忌惮。”
全瑾瑜笑道:“姑娘和公子都是见多识广,如何不知这吴家在川中声望之隆,无与伦比,他只要能回川,说话比谁都好使。这川中利益牵扯之广,又岂是关乎程松一人,朝中不知道还有多少双眼睛盯着。”
云锦书道:“不过这程松倒也有些手段,不是易与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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