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烟道:“庄周和老子何等样人,学泼妇与孔夫子骂街么?人家何尝贬低孔子?我见识虽浅,却也听人说过。庄子讲齐物论,没有富贵贫贱、等级尊卑,便没有纷争。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没有差异,就没有圣人和大盗。此解有三,一曰不以己度人,不拿自己的尺子去丈量他人;二曰平等,君王渔夫,圣人大盗,皆有自己之道,大道都是平等;三曰不争,你若说自己一定是好的,那别人就是坏的,你是圣人,旁人就是大盗,你不是圣人,旁人自然也不是盗贼。”
全瑾瑜砸砸舌头,道:“你这样解也不是不可。”
沐云烟道:“你这脸皮倒是一绝。”
全瑾瑜道:“你只知掉书袋,都是嘴皮上的功夫,你可知‘格物致知’么?”
沐云烟道:“我瞧这四字你也是一知半解,小半瓶醋晃荡,只怕小半瓶也没有。”
全瑾瑜气道:“当真岂有此理,我不给你露点真本事,你真当我肚里没有墨水。”
沐云烟道:“哎呀,生气了,你莫要把你肚子里的小肚鸡肠都倒出来,臭也臭死了。”
全瑾瑜道:“我来问你,昔年司马光砸瓮救人,他救的究竟是何人?”
沐云烟皱眉道:“不就是和他一起玩的孩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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