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晛道:“便是奇在这里,我吴家在川中也是名门望族,家人遇劫,几个仆人却都放了回来。据家丁说,家父当时就报了身份名字,若是有心勒索,就算不叫家丁带话,这血印箭书也早该送上门了。”
沐云烟点点头,道:“是以吴先生怀疑是朝中有人从中作梗,借盗匪之手,想逼迫吴大人。”吴晛也是朝廷命官,但云锦书等人与他说话,都是江湖口吻,吴晛也不拿大,几人倒似相熟。
吴晛低头道:“哎,我那堂兄最重亲情,这帮人也是抓准了他的软肋。否则那些盗贼何以一句话都不给,想是不愿留下任何把柄,只叫我等心知肚明,乖乖就范。”
云锦书沉吟片刻,道:“那吴兄打算怎么办?”
吴晛道:“当下之计,自是要想办法救家人出来。”
云锦书道:“吴大人那边?”
吴晛道:“还未敢去信告知,家兄马上要授利州西路安抚使,正是紧要关头,若他得知,恐生变故。”
沐云烟摇头道:“我瞧不对,若贼人真是与朝中某些人勾结,只怕这消息早已送出去了。”
吴晛吃了一惊,道:“姑娘是说……”突然回过神来,道:“不错,这些人本就是要逼我堂兄一直外任,不能回川,想必这边得手,那边已经消息传了过去。哎,我堂兄仁厚,最是孝顺,这帮人只要拿着伯母件首饰过去,堂兄见了,只怕就要乖乖就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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