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象祖道:“哦,简先生为何不提韩大人?”
简姓金人道:“我未见过韩大人,不敢妄下断语。只是……”
钱象祖道:“只是什么?”
简姓金人道:“听说韩大人刚愎自用,任人唯亲,独断专行,听不得半句非议。但这朝中不服韩大人的,可是大有人在。他使手段贬了赵汝愚,又禁朱仲晦‘理学’,单这两事,可就惹怒了不少读书人。”
沈放心念一动,果真说的是韩侂胄韩大人。
钱象祖不置可否,却是换了个话题,道:“我听说北边草原之上,蒙古出了个铁木真,厉害的很,今年把贵邦钦定的大王脱斡也给杀了,可有此事?”
简姓金人道:“区区游牧蛮民,字也不识几个,成不了气候,钱大人多虑了。”
钱象祖笑道:“是么?听说这帮人嗜食血肉,一辈子也不洗澡,看中了谁家女人,冲过去抢了就跑,实是野蛮,不曾开化。但也听说,这帮人打起仗来,却着实厉害,不在贵邦之下。临安城眼下盛行句话,简先生可知?”
简姓金人道:“想不到钱大人对边陲蛮族如此有兴趣,简某不知,还请大人赐教。”
钱象祖道:“赐教谈不上,不过是个玩笑。近来去蒙古,和从那边回来的商人倒是越来越多了。他们说蒙古人见面之时,都要拍拍对方的马屁股,夸奖对方马好,天长日久,已经成了习俗,便是遇到膘轻体瘦的驽马,也要夸奖夸奖。到了如今,有句话叫‘拍马屁’,专说那阿谀奉承,正与我朝‘溜须’一事凑成一对,煞是有趣,如今朝堂市井,人人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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