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兰亭昭,她微微出神。
“娘觉得你穿这一身很好看,我女儿,瑰姿艳逸,无人堪比。”
今日兰言诗穿了一件柳色水仙蝴蝶烟云袄,腰下系绀蓝撒花如意烟月裙,挽半月髻,簪枫叶流珠簪,远看着像一团娇艳的仙蝶。
照理来说,去寺庙要穿的素雅些,回想前世,一生清雅,又换来了什么。
“我是跟母亲学的。”
沈瑶今日穿了一身梅染色如意长裙,绾堕马髻,不戴金饰,只用了四支玉片,一身贵气,比起兰言诗,她美艳妩媚,遥想二十年前,沈瑶也得过洛阳第一美人的称号。
“学我就对了,可不要你爹爹,女孩子家的,能盛装打扮,就不要扮得像个活尼姑似的。”
“您说得对。”
外头白雪皑皑,天寒地冻。
车内烘着暖炉,铜炉中飘出一缕白烟,兰言诗挨着沈瑶坐着,懒懒地靠在她娘身上,她衣裳被熏了果香,沈瑶的则是花香,可谓是宝马香车,美人如花隔云端,倘若掀开这车帘,便能看见一幕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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