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很暗,房间里没开灯,应川的眼睛却亮亮的,凝聚着最后一点残阳。两人不知不觉间已经挨得很近了,是应川花了很久才偷摸摸凑过来的,像条瘸了腿的狗,每挪动一点都费尽力气。
刚才到底急了点,扯到伤处,才发出痛嘶,惊动了闻君意,立时不上不下地僵住了。
闻君意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把他轻轻抱住了,问他:“你饿不饿?”
“不饿。”
“困不困?”
应川本来不困,现在突然困了,于是嗯了一声。
闻君意没再多说什么,半撑起身,应川以为他要走,立即紧张地呼吸都乱了。但闻君意只是捞过枕头,垫到脑袋底下,舒舒服服地躺好,重新抱住应川,竟是很快就睡着了,应川也是。
等闻君意再醒来,天已经完全黑了,其实只过去一个小时。秋冬之交的黄昏是最能引发恐惧情绪的,日头越来越短,黑暗密密降临,所幸怀里人依旧热乎乎的,人高马大一个,肌肉很结实,充满实在感。
应川下午已经睡过一觉,于是比闻君意醒得早些,却一直保持安静,只是定定地睁眼瞧着闻君意。一见闻君意也醒了,便闷声道:“难受。”
闻君意问:“要去洗手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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