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干了件惊天傻事,虽然被闻君意搂着安慰了一番,但他内心却还是有察觉的。他这就回房找几部片子看看,生平第一回通宵学习,不信学不会。
眼看应川这就要撑手撑脚地爬下沙发,闻君意心头的惶恐再也无法压抑。因为一种巨大的空虚感,他一把抓住应川的手腕,声音甚至有点发颤,“不要走,好不好?”
他无法再分心为自己流露出的软弱肉麻而感到羞耻。
其实从见面的第一刻起,就已经那么渴望触碰他,有时甚至必须作出抗拒的姿态,才不至在开局就一败涂地。
在拍摄《对家宜解》先导片时,闻君意曾帮应川叠衣服,那时便不自觉地靠近,而应川拥有野生动物般对领地的警惕,本能察觉到他们之间的距离超过了安全界限,才会微微炸毛地质问,“你干嘛!”
而闻君意则以惊人的演技,装作不解其意。
但现在他不必再装了。
他见应川仍然僵在半撑身体的姿态,便又伸手去捞他,很小声地问,“我们继续?”
应川懵懵懂懂地眨了眨眼,仍然沉浸在先前的那种强烈的心灵震动中,好像从来都是他需要闻君意,闻君意并不需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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