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川猛地抬起头,瞪大了眼,定定瞧着闻君意,野生动物似的警惕,稍有异动就随时逃跑。
闻君意下定决心不再逃避,反而心平气和了,甚而觉出一丝好笑,应川长得凶神恶煞好大一只,怎么胆子比我还小?
“去吧。”闻君意嗓音放得更柔,安抚他。
应川再也无法招架,低低嗯了声,让开一步,总算放闻君意上了车。
两人没再说什么,应川自顾自钻进洗手间,后背脱力地重重抵上门,仰头盯着低矮的天花板,像惊悚片里暂时躲过一劫的主角,憋着口气不敢吐,心跳错乱得快要蹦出胸膛。
愣了足足三分钟,他开始在心中唾弃自己:怂!太怂了!是爷们就给我上!躲起来算什么!
他埋进花洒里,白雾蒸腾,水声在耳畔轰鸣,令他无数次闪回那个吻,避无可避,抗拒不能。
他像头濒临疯狂的困兽,被冲刷得血肉模糊,剧痛仍然无法平息饥饿感。他发出咆哮般的喘息,豁出去算了,他恶狠狠地想,胡作非为了小半辈子,不差这一回。
可是除了这一回,他还想要下一回,无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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