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场记再次打板,导演喊A,柳越低眉顺目,整个人都很局促。
滚滚热浪包围着他们,唯有搂着自己的国师手背是冰凉的,令他强忍战栗。
当外部动作紧绷,他的内部情绪也不知不觉间接轨,可还是无法集中:呛人的烟火、有点脏的绿幕、只搭了柱子的宫廷布景、毛绒老虎、红点闪烁的摄像机、长长的收音吊杆、走来走去的场工……
片场乱糟糟的,太多东西让他分神,他努力回想闻君意的指令,眼神,眼神要躲闪……
他无措张望,最终死死盯着自己的衣角,烈焰虽不能近身,却映红了白布,像残阳照在新雪上。
这一抹红在他视野中不断放大,血光随时要将他吞噬。
某个瞬间,柳越和瑶光的恐惧相互交织,不分彼此。
“尚父带我来这儿做什么?”他懵懂问道,童音稚嫩,快要绷不住哭腔。
“我来送陛下登基啊,还能做什么。”离恨天懒懒回答,心知瑶光不待见自己,暗中弹指送出一线劲风,主殿横梁被火舌烧断,山摧似地向他们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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