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川性情冒失又生得长手长脚,难免磕磕碰碰,打翻了小桌板上的袋装奶,牛奶冰冷地流淌,弄湿了被子。
闻君意只字不提,一动不动,与他天长地久般相拥。
应川忽然发现,自己还是很怕的。
埋在地底下不怕,闻君意没醒时不怕,实实在在将他抱进怀里&;,竟怕得发抖,怕得说不出话。
这&;其实是他一贯以来的痛苦隔离机制,不去思考、不去提及、不去回忆,简单粗暴地入库封存。
貌似无所谓了,放下了,其实从未被治愈过&;,创伤仍在那里,历久弥新。
一旦抱着闻君意,把头埋进他的颈窝里&;,闭上眼,黑暗、饥饿、伤痛、梦魇……都回来了。
他和闻君意需要&;更专业的心理干预,但&;目前为止,彼此的体温、心跳和气&;息已经足够慰藉。
“幸好你没死。”应川鼻酸地闷闷道,否则自己永远都好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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