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君意少年老成,性向压抑得极深,恨不能把谨言慎行这四字法门刻在脑门上。

        今夜仗着豪兴,难得轻狂,一些话已在舌尖打转。接着又像被针戳爆的气球,迅速瘪了下去。

        他在外头放风放野了,总算想起来,还在录节目呢,隔墙有耳,这时机这地点,都不对。

        “你究竟想对我说什么?”应川老实等了半天,终于不耐烦地催道。

        “我想对你说声谢谢。”闻君意真情实感。

        “……就这?”应川粗声大气,“谢个毛线!亏我还以为是……”

        他犹豫地卡住了,虽然说不太明白,心头却空落落的。两人借着一缕星光,怔怔地相顾无言。

        闻君意不敢多看了,匆匆闭上眼,那瘪掉的气球又充盈了起来,越飘越高,高得让他心慌。

        应川一睡着又开始搂搂抱抱,闻君意这回革命心志不够坚定,被应川捉住了。应川蹭了蹭,满意地叹了口气,头一歪,睡得更死了。

        闻君意嗅到廉价的洗发水味,和自己是一个味道的,仿佛他们早已同居多年不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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