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君意嗓子直冒烟,嘴唇干褪皮,哑声道:“没事,睡会就好了。”
“还睡!睡你个大头鬼!”应川骂归骂,给他端来一碗温水。
他欠起身子,依偎在应川怀里,就着白瓷碗沿慢慢吞咽。
他疲累极了,思绪跟着奔逸,根本收不住。都怪这个道具太复古了,叫他想起奄奄一息焚诗稿的林妹妹,又想起大郎喝药的名场面,撑不住笑起来。
心中迷迷糊糊的,忘了自己还在呷水,金鱼般噗噗吐了两个泡,倒吸进鼻孔里,呛得撕心裂肺,实属活该。
应川被他咳得手足无措,随手撂下碗,猛拍他的后背,试图帮他顺气。
闻君意本来咳掉了五脏,剩下的六腑也要被大力锤爆了,眼前一阵阵发黑,囫囵话都说不出了,只得吃力地抬手抱住应川的脖子。
应川立即不敢动弹了,由着闻君意埋首急喘一会,磕磕巴巴道:“你……不会有事的……别怕……”
这大气喘不上的颤音,更有生死离别的韩剧狗血味了。
应川的皮肤凉凉的。闻君意人在病中,自制力大不如前,用火烫的脸颊挨着他的脖颈,嗫嚅道:“一天两天的,总是给你添麻烦,真是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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