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部地区有特大暴雨”这句话,在屋瓦下和荒野里听来,是两种滋味,大自然的澎湃暴烈,渺小肉身岂堪抵挡?
明明不过晌午,却黑茫茫如长夜,雨丝起初稀疏无声,脸上凉凉的才发现被打湿了,就在察觉的刹那,雨点子一下密了。
闪电在翻滚铅云间轰然一亮,干脆把天给裂穿了,暴雨顿时像水龙头拧到最大,把人当头灌懵了。
这时他们刚把麦子卸在场地,来不及像昨天那样垒垛了,塑料布能罩住多少是多少,再匆匆用石头压牢了。
顷刻功夫,两人已被淋得水鸭子一般,刚要往家里跑,闻君意脑壳一痛,竟被乒乓球大的冰雹砸中了!
应川一把抓住他的手,扒开“蒙古包”麦垛,把他往里一塞,接着自己也飞快钻进来。轰鸣水声骤然一轻,仿佛突然耳聋了。
闻君意抹了抹脸,将湿黏黏的发丝拢到耳后。他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衬衫滴滴答答的,一拧一大把水,冷冰冰裹着皮肤。
“脱啊!”应川边说边光了膀子,闻君意犹豫了,因着麦洞狭小,两人本就挨手挨脚的,他要是也脱了,就是肉贴肉了。
“操,又不是姑娘家,害羞个什么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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