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君意倒没慌神,环顾四周,见割好的麦捆少了一半,合理推测道:“应川把麦子运走了?”

        他不肯干等着,却没有多余的镰刀,聊胜于无地捡些地里落下的麦穗。

        暮色四合,轱辘轱辘的车轮声折返了,还是那辆木架子车,车后的应川打扮得却十分神气。

        的确良白衬衫挽起两折,军绿色九分裤被武装腰带一勒,身姿高大挺拔,步履轻快挟风。

        走近了见他发丝凌乱,脸上脏兮兮的,衬得眼珠越发乌亮,顾盼间总有洒脱意气。

        可以想见当年大导如何能在工地里对他“一见钟情”,他确实是出众的,没法不多看他几眼。

        闻君意低笑:“这回换了个片场,改拍知青电影了?”

        应川演的不是来接受中下贫农教育的资本家子女,而是他们多年后想起仍然心头滚烫的乡下野小子。

        应川也见着闻君意了,他总算没再系着腰鼓舞的红绸带,披回自己的衬衫,背影清瘦,像只立于漠漠水田的白鹭,倒映着暮天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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