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君意接过镰刀,刚才瞧着甚是轻巧,真上手时方觉叶茎韧得很,一刀根本割不断,得像锯子般来回磨。
应川爽朗笑道:“你手指真长,一把攥太多了,贪多嚼不烂。不过麦秆子比野草脆多了,不会缠刃的,别怕。”
闻君意重新掂了分量,只拢一小茬,果然利落许多。
应川又啰嗦道:“太快太重了,回刀时要收劲,当心砍到小腿。”
闻君意轻笑。
应川瞪他:“笑屁啊,每年都有傻*血溅三尺,一刀把自己甩进医疗社的。”
他讪讪地撩起裤脚,脚踝有道长疤。
竟是把自己也骂上了。
闻君意瞧那疤痕浅浅的,显是陈年旧伤了,心中忽然一动,“小川你干农活的经验真丰富。”
小川,叫得好亲近,应川脸红了,心头迷迷糊糊地高兴起来,也不知道瞎高兴什么,格外乖顺地交代道:“嗯,我和奶奶住在一起,家里没劳力,我七八岁就下地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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