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站在池塘岸边,看着水中的游鱼,焱妃也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轻声道:“昔年狂生庄周与惠施在濠水之上,看到水中游鱼,他们只谈论鱼儿快不快乐,却没有注意到,河中之游鱼,和池中之困鱼也是有区别的。河中游鱼,来自自由,自然是快乐的,而池中困鱼,困于方寸之间,又岂会快乐得起来?”
白川闻言,不由淡淡的瞥了焱妃一眼,他其实很早就注意到了焱妃的改变,这改变,并不是从今天站在远处看人买东西开始的,真要算起来的话,还要更早一些。
不过因为他和阴阳家关系恶劣的缘故,终究是没有过多理会此事。
今日偶遇,本以为对方找他相谈是为了苍龙七宿的事,不曾想对方语气一转,竟是聊到了池中的游鱼。
“那你,是河中之游鱼,还是这池中之困鱼呢?”白川忍不住的问道。
焱妃听到这个问题,不禁沉默了一会儿,旋即,她给出了答案,“我大概哪一种都不是。池中之困鱼,困于方寸之间,没有自由,河中之游鱼,来自自在,看似快乐,实际上,离开了生养它的河水,依旧是必死无疑……”
“如有可能,我更想成为庄周逍遥游之中的那只由鲲所化成的鹏鸟,脱离了海水的禁锢,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白川眸现异色,看着焱妃幽幽说道,“想要脱离生养你的樊笼,不仅仅要有帮助你脱离樊笼的那阵风,更要有风停下坠之时,可以摧毁樊笼的力量。”
“鲲能化鹏,翱翔九天,正是因为它掌握了这股力量,否则的话,也不过是一只可笑的麻雀罢了,一边嘲笑着鹏鸟,一边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脱离了沧溟,就可以肆意翱翔于整个天地之间,须不知,沧溟之中一朵小小的浪花,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带走麻雀的生命。”
“你,有那种力量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