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离上尊，这是要去哪？”一声不急不缓的森森之音，传来。
窦千羽心里一个咯噔，看到了黑袍飒飒的栾亦走来。他跨出一步拦住想说话的宴离，遮掩道：“陛下，我送他们出宫，聊的投机，便多说了会儿话。”
栾亦身边此时有两三个小太监跟着掌灯，窦千羽便捏着嗓子，掐起来兰花指，卑躬屈膝地回着。
黑暗笼罩，三四昏黄的灯照不清栾亦的表情，但不妨碍窦千羽可以和他心灵感应，他知道栾亦不希望自己一直这般奴性。
窦千羽是自愿的，只有做这个内监总管，他才可以事无巨细陪在栾亦身侧，不就是形象不好，他不在乎。
妖族是无惧黑夜障目的，宴离和容慎不约而同的仔细观察栾亦的神情，想看看他们的猜测是否正确，窦千羽是不是栾亦极其在乎的人。
只是他的黑雾瞳中，毫无反应，只听他拒人千里只的语气，透着威压：“公公倒是闲的厉害，传唤你伺候都找不到人，还得孤出宫寻你。”
嗯，虽然面上无动于衷，语气苛刻至极，可是就是不骂不打，不罚不怒，啧，两个大妖确认了，他俩就是一对。
窦千羽垂眸不语，把弯着的身子压的更甚，迟疑片刻，就要跪下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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