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千羽耐着性子等着,等着等着,就出了神。
他知道栾亦总会独自去妖族,打开镇妖骨与他入神交流,百年来,栾亦变得愈加古怪,情绪阴森内敛,动不动就开始对身边的兵将大臣说杀就杀,哪怕只是有人犯了个小错。
长此以往,民间便都深以为然他是个残酷无情的暴君。
但窦千羽知道,他每次杀人都是与镇妖骨里的人交流过,才变得残暴,而那些人不过是行尸走肉,被蛊惑,是监视栾亦的狗腿。
当栾亦知道自己的娘还残存未死,只是被分散后,性格开始燥郁。继而他发现属于母亲的灵,一早就在容慎身上察觉过,所以他恍然大悟,为何他对一个大妖,就是不会痛下杀手,那是本能驱使,不会伤害血缘之亲,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气息。
后来他感觉到更多的母亲之灵,在厌梧山,在宴离身上。
窦千羽就是从栾亦开始不梦到她母亲的时候,与他有几分感同身受,才逼问出来这些事情。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帮栾亦快刀斩乱麻,把宴离献祭给祭妖塔之下的他,换取栾亦的真身。
镇妖骨有蛊惑作用,只要他们两个毫无防备进入了镇妖骨的世界,窦千羽只需要看着他们自己走向死亡。
宴离拗不过容慎,讲道理不听,哄也不行,束手无策之下他就来了情绪,推了容慎一下,背过身子,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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