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邬凌对面,是数以千计的修者,他们层层叠叠包围形单影只的少年,眼中都流淌着浓重的杀意。

        邬凌停步,他目光扫过所有人,没有因铺天盖地的杀意显露惶恐,只是那两扇鸦羽般的长

        睫正颤动着,邬凌轻轻地、近乎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师尊呢?”

        有修者迈前一步,岑风倦认出,他正是被邬凌杀了的长乐宗前任掌门。

        前任掌门笑得得意,他眼角眉梢都挑着,遮不住那副小人得志弹冠相庆的嘴脸,却偏装作正气凛然道:“岑风倦教出你这不肖弟子,自觉有愧,为了赎罪跳下万魔渊,以一身灵力血脉镇压魔魂,已经殉道而亡了。”

        邬凌的脸色一瞬间煞白,没有一丝血色,他喃喃道:“什么?”

        这聪慧至极的少年,在岑风倦向他讲述最晦涩的法术时,都不曾开口询问过,但此时此刻,面对最简单的一句话,他却像是难以理解又仿佛不愿承认般,追问道:“什么?”

        前任掌门笑得残酷,在他身后,千百位修者也都在大笑,笑声被邬野的凛风吹散,凄厉诡异如勾魂索命的恶鬼。

        千万道声音汇聚起来,在这一刻如惊雷般震响:“岑风倦死了!”

        岑风倦看着徐钩记忆中的这一幕,面无表情地想,在他选择跃下万魔渊以身殉道时,这些人涕泪横流地表达感激,说要为他立庙让他成圣,果然都只是违心的谎言,等他死后,这群虚伪之徒分明喜悦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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