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风倦的吃相很好,斯文又优雅,邬凌却像是要把冷酷人设贯穿到底,面对一桌珍馐并不提箸,只拿着个酒杯自斟自酌。

        岑风倦慢条斯理咽下饭菜,忍不住道:“看着我的脸可以让你酒兴大发?”

        邬凌摇头,疑惑于他何出此问。

        岑风倦将杏眸眯成危险的弧度:“那你为何一直盯着我,打扰我用餐?”

        岑风倦的两大忌讳,一是不能扰他清梦,二是不能打扰他享用美食,方才邬凌却直直地盯着他,让他颇有些食不下咽。

        岑风倦暗自磨牙,若是旁人犯了忌讳,他早就开口了,也就是面对邬凌他才多了几分忍耐,没想到邬凌丝毫不知收敛,活像是要把他的脸当成下酒菜。

        邬凌道:“我有话要说,但食不言,只好先看着你等你用餐完毕。”

        岑风倦哼了一声:“几年前从没见你遵守过这规矩,现在倒是讲究起来了?”

        邬凌少年时,恨不得在用餐时做一场报告大会,和师尊汇报自己的修行和研究进展,岑风倦起初试图纠正这一习惯,却看到少年委委屈屈忍住发言,小心翼翼看自己一眼,再看一眼,一副憋得不行的模样。

        于是岑天尊不出所料地心软了,只好听着自家小徒弟不停歇的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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