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迹像一捧散乱的头发被人拖拽着,在楼道里一直蔓延到手术科室。
全楼层的诊室都停止了诊疗。拥挤的人群熙熙攘攘,他看到了四处维护秩序的警察和医务人员。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两条腿机械地移动,直到在父亲工作的诊室旁边看到了已经哭成泪人的妈妈和问询的警察。
看到鲍啸鸣,本来已经泣不成声的妈妈当场崩溃了,一头扑进了鲍啸鸣的怀里。
自从上高中以来,鲍啸鸣就没有拥抱过妈妈。他第一次感觉到,怀抱里的女人不仅衰老了许多,体重也变得无比轻,像一片即将凋落的枯叶。
“爸爸呢?”他仿佛听见不属于自己的声音从自己的胸腔里发出。
“在手术室……他们要给他做手术……你爸爸的手断了,你爸爸当不了医生了……”妈妈一边哽咽一边哭,两只眼睛像是肿起来的桃子。
“谁干的?”鲍啸鸣沙哑着嗓子问道。
妈妈不住地摇头,只是紧紧地握住儿子的手,仿佛一松开鲍啸鸣的手就会抽离所有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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