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从正午出发,冒着大雪一路西进,近三个时辰马不停蹄,终在夜幕降临之前抵达虎口关。
河岸边寒风凛冽,河面已冻结成冰,在弥漫的雪雾中,两岸烽火摇摆不定。守关的将士们冻得面红耳赤,哈一口气便能凝成冰花儿。
大凉河向来以宽敞著称,两岸间最宽处有一千余丈。虎口关之所以凶险,便是因为此处两岸河道最窄,也是最容易横渡偷袭之地,大燕军队在此投入的兵力最广最多。
虎口关设立在一处拔高的河床上,临风口寒气逼人,地势狭窄,设立的营帐有限,因此五十人分一帐,一帐内有两口暖炉。天寒地冻,众将士唯有相拥取暖。
骑兵们卸下盔甲后,围着暖炉坐下,每人都取出提前煎好的面饼,大口啃食起来。笼罩在战争阴霾下的前哨,吃的是生硬的干粮,睡的是阴冷的地铺,环境如此恶劣,士气难免低落。
“如何?还没打仗就已把士气丢了?那要是上了战场该怎么办?”童伍带着训斥的口吻,想要鼓舞众人的气势。
显然,他的激将法并不怎么管用。这一纵人都是新兵,应该是初次上战场。任何事情在做第一次时都会不习惯。
“哎,你们说,河对岸的那些蛮族人是咋过冬的?他们也不能比咱们穿得厚,吃得好吧?”皇甫华突然出声问道。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和蛮族人打过交道,谁知道他们是如何在冬天御寒的?
“李兄,你是咱们当中唯一和蛮子交过手的人,你说说呗?”皇甫华又看向祈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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