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中午,下山吃驴肉火烧,喝梨花纯酿,由叶乾一个人掏腰包。
今晚,祈翎便住在卧竹林中。
这片竹林比想象中的要大,居室也比纳兰晚棠口中的“几间小居”还多,此处几乎是一个庄园,有独立的水井和果园,厅堂与书房,环境清幽,素淡优雅。
入夜,弯月高挂。
没有星辰的夜空,明月独照竹林,惨白月色如青霜,清风徐来,摇曳竹叶发出“飒飒……”的细作声,香园小径皆是青竹的魅影,有些诡异,有些孤寂。
这里虽然适合隐居,但并不适合独居。
究竟是怎样一个孤独的女人,才会把恐惧当做享受?
祈翎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有仆从专门为他送来的饭菜,三荤一素,还问:“不知这些菜肴公子还满意?”
他们总觉得,有钱人家的公子就应该穿金戴银,顿顿玉盘珍馐。但并不是,至少祈翎不是。
祈翎望着石桌上已凝滞成油膏的红烧肉,咽了咽口水,拾起筷子,叹道:“不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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