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翎在床上昏迷了三天三夜,每个夜晚都会做一场让人羞耻的梦。
“银怜,银怜……”
正如他对银怜承诺的那样,下次重伤时便呼唤她的名字。
“银怜,银怜……叫得我耳朵都生茧了!”
张千千坐在床边,狠揪着脸盆里的毛巾,虽然嘴上骂骂咧咧,但替祈翎擦拭伤口时却是那般温柔。
一个骨子里温柔的女人,其实很难变成母老虎的。
“以前日夜批改文案,现在还要日夜伺候你,凭什么!凭什么!你这……狗官……”
最后“狗官”两个字,声音是很小很小的。
“不过你可真够胆儿的,单枪匹马就敢上天门山……李山,李山,为何你别的官儿不做,偏偏要来当安昌县令?你知不知道,这官儿是当不得的。唉……”
她摇头叹了一口气,摘下自己的布帽子,青丝披肩而下,这一瞬间,女师爷变成了女妖精,她又冲着祈翎微微一笑,三分是清纯,七分是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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