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朝廷财政大臣,王永王少府拉起身旁一位十四五岁,长相文质彬彬的少年,与众宾高声介绍:“这是我小儿子王思明,去年冬月间就已以榜一的名次考进太学府,小儿平庸愚钝,没有寻仙问道的资质,但有一颗富国安民的心,呵呵呵……”

        太学府乃大燕王朝的顶级学府之一,一年只招三百门生,能以第一名的成绩考进,绝非“平庸愚钝”之辈,这些在朝廷里做官的,说话简直不要太谦虚!

        又时,江东韩氏大商家主韩学礼也拉起自家儿子,十六七岁,身高八尺有余,正月天里竟只穿了一件薄杉,面容果敢坚毅,小小年纪便有了英雄气概。孙学礼介绍道:“犬子韩云,自幼好喜武艺,八岁便送往禅宗空海寺学艺,去年才学成归来,下个月便要奔赴西凉边境,拜于镇远大将军陈仓麾下,为大燕驱除异己,保山河安康!”

        之后,满堂宾客相继介绍起自家儿子,皆是十八岁以下的青少年,各个都拥有一片光明的前途。

        高堂上的宇文烨,看着别人家的儿子这般优秀,心里不乏有些惋惜,自家儿子从小体弱多病,能养活已是万幸,哪儿敢奢求他长成栋梁之才?只要能平平安安长大成人,给宇文家添丁发财就已经相当不错了。

        酒席,喝到了二更天。

        宾客们伶仃大醉,各由自家仆人扶回客房休息。

        夜凉如水,寒风飕飕,散席之后宇文府便失去了所有热闹,楼阁上挂着的花灯也因蜡炬成灰而熄灭,四周陷入一片寂静。

        卧房中,祈翎坐在床边,卷起裤脚荡着脚丫子,宇文烨在一旁掏弄着炉子里的火炭,好让火烧得更旺更暖,随之他取下炉子上的水壶,倒了一盆热气腾腾的热水,先用手试了试温度,点点头,才端来床边坐下,拉过儿子的脚丫,亲身替儿子洗脚。

        “嘶……烫了!烫了!”祈翎脚尖才碰到热水便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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