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业大叔麻利地转动钥匙,似乎早已准备为新来的大楼所有者踢掉自己的旧雇主。

        大叔殷勤地捏着塑料杯,倒上滚烫的水,塑料纸上的一层浮油渐渐晕开,那边说得绘声绘色,给自己端来茶水道,“沈小姐,您来了,他们家本就早该走了,都是我们办事不力,你要是需要,我今天就找几辆面包车,把他们的东西搬到垃圾焚烧厂去……”

        可真是墙倒众人推。

        沈蠡北静静地微笑着,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让身边的人使坏,反正一切都与她无关。

        容郁迟早都要接受现实打击。

        可她没有想过推开贴着封条的玻璃门,那个曾经温柔和熙的男人竟然消沉地倒在破办公桌前,眼角沾染上水渍,泛着红意。

        “容家少爷,你该起来了,这里以后是我们沈小姐的楼盘,你要是继续呆下去,可是要按时付租金和物业费的咯。”

        “没—钱—”他低吟。

        容郁像是放弃了挣扎,绝望的表情淹没了他的眼眸,黑眸深处不仅柔光早已消磨殆尽,也渐渐似乎生长出怪异的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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