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宁玉摇头,他想跟医生说声谢谢,可却说不出来。他握着受伤的那只手臂,整个人仰头靠着椅背,紧紧地咬着牙,脚在地上把草坪踩得深深凹下去。
医生无奈地走了,雷森也不知能帮上什么忙,在旁边坐下。
过了20分钟,戚宁玉最疼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他麻木地靠在椅子上,闭着眼一动不动。
忽然感觉有人握住了他的手,他睁眼就看见了邢誉川。
周围的人走得只剩他们,邢誉川蹲在他面前,抬起头望着他说:“对不起,还疼吗?宁玉。”
戚宁玉想他可能没资格回答“疼”,因为邢誉川知道他有多疼,知道他是他唯一的止疼药,还是选择了冉烁。
所以他说:“不疼了。”
邢誉川却自顾解释起来,“小烁他的腿上次才伤过,医生说不能再伤了,不然会无法恢复。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戚宁玉愣愣对着邢誉川满是柔情的双眼,一时不知道到底要原谅什么。
是邢誉川在他出差时带冉烁一起来骑马?还是邢誉川那么清楚冉烁的伤?或者是邢誉川觉得他再疼也不过是小伤,冉烁那才是影响身体的大伤,得先护着?
可那么多工作人员,马场有专业的医生,邢誉川都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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