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德铭赶到铁路茶庄时,白手已早到十分钟。

        “老邱,先喝茶,后吃饭。”

        “喝点酒行不?”邱德铭一边坐下,一边问道。

        “中午我一般不喝酒,我怕下午还要出门,带着酒气不好。”

        邱德铭咦了一声,“你要去黄浦江宾馆参加那个什么演讲会?”

        白手笑着摇头,“我自己肯定不去,但可能会派个人去露露脸。”

        “是给私企协会面子,或给那些专家面子,还是给高兰成和李滨两个混蛋面子?”

        “你猜。”白手点破,但不说破,有意让邱德铭心里打鼓。

        邱德铭知道白手抻他,“老白,别那么小气嘛。抛开以前不说,单论现在,我是对你威胁最小的那个。”

        这是实情,但白手只是笑笑,“老邱,那我也劝你不要杞人忧天。高兰成和李滨拉了一帮专家,都是打嘴炮的,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邱德铭说道:“老白,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知道的,高李二人要是得志,第一个要收拾的人就是我。”

        白手沉吟不语。

        “老白,你是我朋友,我在同行里唯一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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