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回到家,犹豫到第二天午,才去村小找丁老师。
到了村小,看到大门紧闭,白手才想起今天是星期天。
白手折回来,朝童老七家走去。
丁老师没住在学校,她一直租住在童老七家,不上课时几乎足不出户。
论辈份,童老七和白手的干爷爷童老五是同辈,他们还是堂兄弟,白手得喊七爷爷。
但白手这人也怪,承认辈份,却不按辈份称呼。就像老队长,他本来该叫叔公,却偏偏叫他老叔。
白手把童老七也降了一辈,叫他七叔或童七叔。
童七叔是个老实人,这会儿正在自家院子里,埋头做着棕榈扫帚。
“七叔,忙着哪?”
“噢,是手啊?你有啥事?”
白手恭恭敬敬的递上一支香烟,“七叔也在做棕榈扫帚啊?”
童七叔把香烟夹到耳朵上,憨笑道:“手,你现在是做棕榈扫帚的专业户,公社和大队号召大伙,要向你学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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