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骂骂咧咧,又往豁口上填土,填上土后再浇水。

        如此循环,接连三次,总算把堆在河岸上的硬土全部填完。

        太阳老高老高的,肚子也有点饿,白手估摸着快到中午。

        他放下手头的活,走到河岸下,找个既能避风又能晒太阳的地上,屁股一蹲坐下来,从怀里掏出早上蒸的麻糍团啃了起来。

        吃了麻糍团,有点口干舌燥,白手走到水边,双手在水面上往两边拨了拨,捧起水咕嘟咕嘟的喝了十几口。

        喝生水很平常,白手以前几乎不喝开水,早就习惯了。

        吃饱喝足,继续干活。

        白手往右掌吐口唾沫,双手搓搓,抓住石锤上的木柄,抡起石锤开始夯土。

        石锤有三十多斤重,实在是个力气活,壮劳力也会累得不行,更何况刚满十六岁的白手。

        但白手会坚持,石锤抡上三四十下,他就坐下歇几分钟,接着起身再干,愣是让他坚持了大半天。

        代价也是巨大,两条胳膊又酸又疼又肿,天黑回家就往床上躺,身体散了架似的,连起身做饭的力气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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