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李牧还真没办法否定,李思文同志的觉悟还是很高的。只是苦了这个墓主人,死了不知多少年,还让人刨出来了,攒了一辈子的财宝被洗劫一空,而且这劫匪还没有一丝的愧疚,说起来多少有点可怜。
李牧蹭了蹭鼻子,问道:“你给人家埋上没有啊,挖了人家的墓,再不给埋了,可有点不仗义了。”
“埋了埋了,我能差事儿么、”李思文一本正经道:“流民里头有个人以前是突厥人的法师,我叫他处理,他按照突厥人的习俗,火葬了。”
“……”李牧已经不想说什么了,抿了抿嘴,问道:“然后呢?”
“一半撒向天空,一半撒向河流了呀。”
得嘞,不但是刨坟掘墓,还顺带手挫骨扬灰了。
李牧瞬间有点头疼,这真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兄弟么?怎能没人性至此啊!李牧叹息一声,勾住李思文的肩膀,问道:“挖出来多少财宝,快带我去看看。”
独孤九听到这话,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听刚才说话的意思,他还以为李牧得训斥李思文几句,谁想到竟然是这样!他现在有点明白,为啥李牧把李思文当最好的兄弟了,敢情俩人就是一丘之貉!李思文这厮虽然没心没肺,但他胆大包天的时候,活脱就是一个缩小版的李牧,区别就在于,李牧是心里有底才去干,而李思文是上了头就干,根本不考虑有底没底。但俩人无耻的样子,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的。
白根生跟在后头,听到独孤九的叹气声,嘿嘿笑了,道:“哥哥,习惯就好,我们将军在定襄的时候,比现在还不要脸,在这里他已经收敛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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