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世面之后,白闹儿才意识到,李牧如今的势力有多大。天子脚下的长安城,可谓是勋贵遍地走,官吏多如狗。七品的市令,在长安城没有任何的牌面。随便碰到一个官儿,都得自称是下官。
但白闹儿,虽然只是七品的市令。却无人敢在他面前摆谱,逐鹿侯的老丈人这个名头,就足以让他类比公卿了。
旁的不说,宿国公程咬金见到他的时候,也都是叫一声老弟。与国公称兄道弟,这是多大的面子?
李牧好说歹说,总算让白巧巧答应下来,明日给白闹儿送一千贯置办年货。就这,还把白巧巧感动得红了眼眶,不住地念叨“我爹从前对你那么不好,你现在还这么孝顺他……”,诸如此类的话,倒把李牧弄得不好意思了。
李牧见状,凑到白巧巧耳边嘟哝,大意就是说,昨天晚上他没在家,有些该做的事情,没来得及做,能不能下午的时候补上。没有任何意外,遭到了拒绝。
也不是白巧巧心狠,若是在以前的逐鹿侯府住的时候,他这样说了,又是这么感动的情况,也就八九不离十了。但是现今住在凤求凰,店铺前后院隔得太近了,白巧巧怎么拉的下脸儿来?
旁边倒是有个拉的下脸儿的,李牧瞧瞧她,如同白巧巧拒绝他一样,狠心地摇头拒绝了。
一下子把妻妾都惹恼了,李牧也老实了。吃过了饭,俩人都去前院铺子里头忙了,李牧百无聊赖,正打算再去王鸥那儿待会儿,李思文来了。
硕大的黑眼圈,把李思文的眼睛都快糊上了。李牧瞧见他这个造型,想起了他刚刚与白巧巧在一起的时候脆弱的自己,啧了一声,道:“贤弟啊,你也太贪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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