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廉暴躁地叫嚷了起来,他是长孙无忌的舅父,又有大恩于长孙氏,因此从来都是肆无忌惮。
长孙无忌不得不开口,道:“舅父,李牧如今领着内务府,他做的事情,都是陛下的意思。你让我怎么找他?陛下的内帑没钱,谁来填补?除非舅父能填补,否则咱们怎么找,都是白找。”
高士廉的嘴巴顿时闭上了,嘟囔道:“我高家没几个钱,给了陛下也无济于事……”
声音越来越小,慢慢不做声了。
独孤修德左看右看,出声道:“为今之计,老夫觉得还是不要与逐鹿侯对立得好。大家不妨想想,这不失为是一个时机啊。若是咱们早点去找李牧,把订单拿到手中,这可是看得见摸得着的钱。”
高士廉又活泛了起来,斥道:“你倒是好说话,你那儿子整日跟在李牧身边,你这老小子肯定是早就知道消息了。说这些什么意思?当说客来了?”
独孤修德涨红着脸反驳道:“老国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咱们陇右勋贵同气连枝,我何时做过对不起大伙的事情!我只是就事论事,说出我的想法而已。若说与李牧的关系远近,你就远么?可还记得大唐盐业和大唐矿业入股的时候,是哪一个两头都入股的?还不只有老国公你一个?你要是这么说我,我倒是开始怀疑你了,莫不是故意唱反调,实际是探虚实吧!”
“你敢猜忌我?好小子,欺负老夫年迈不成?”
“不敢!还是那句话,就事论事!”
“好了!”长孙无忌头大如斗,忽然大喝一声,道:“怎么回事,还没怎样呢,自己先吵起来了。若是让人看见,不叫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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