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把她也笼进怀里,感受着两边的温度,心慢慢踏实了下来。
这一刻,李牧忽然觉得自己很矫情。挺大个男人,竟然如此缺乏安全感。自嘲般笑了笑,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
次日一大早,李牧就起床了。吃过了早餐,门房赵有财来报,黄岐前来辞行。李牧来到大堂,黄岐和钱大海都在,看到李牧过来,赶紧站起来行礼。
李牧摆摆手,示意俩人坐下。
黄岐道:“侯爷,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准备就绪了。粮车和工人都在城门外等着,我来跟侯爷辞行。侯爷还有什么要嘱咐的,或者有什么话让我捎给小少爷么?”
李牧把虎皮裘的包裹交给他,道:“这是我给思文做的,你帮我拿给他。另外,跟他说。长安这边,都有我照应,不用他操心,多写信过来……还有我那个小舅子,让思文给他找个老师,不求学问多高,起码要认识几个字。有空写信回来,免得我那丈人惦记。其他也没什么了。”
“哦,路途遥远,又逢冬至,运的又是粮食,保不齐遇到个山贼土匪,一定要多加小心。真要是倒霉碰到了,保命要紧。千万不要试图拼命,为了那点粮食不值当。咱们的酿酒工人,可比粮食金贵得多。但是一定要记得,粮食可以给,酒曲必须毁掉。”
李牧一字一句道:“酒曲,片刻不得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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