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死了。
也许他活着。
他是以什么身份活着?如果他被寄养在一个普通的农户家,也许他现在只是一个农夫,没见识,不认字。卢夫人可是琴棋书画谋略无所不精之人,自己的儿子若是这样——她不知如何去面对。
也许他被寄养在一个大户人家,但大户人家就好吗?也许他成了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这样的人,比农户之子更让她难以接受。
又或许,当年流散了,孩子被流民抱走了。流民变成了乞丐,自己的儿子,也变成了乞丐——
无数次的假想,无数种身份,能让卢夫人觉得可以接受的,几乎没有。
但现在,她的心放了下来,她的儿子是李牧。
李牧是何人?
一个胆略与谋算都远超常人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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