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无法放弃自己的家人,这是他最深最深的执念了。本来就是一个‘外来者’,如果连家人都守护不了,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属于自己的呢?
李牧笑了一下,道“我知道该怎么做。”
“就知道劝不了你。”唐俭摇了摇头,又埋头去吃火锅,不再理会李牧了。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抬头看向李牧,道“不过经此一事,你得好好想一想,如何处理和程家的关系了。”
“程家?”
“崔玉铮乃是程咬金夫人的亲弟弟,程家这些年发展壮大,没少得崔氏的帮衬。你伤了他的性命,崔氏必不会干休,到时候程咬金那厮,恐怕……”
“哼、”李牧冷哼一声,道“若论帮衬,我帮衬程家的还少么?程家现在六成的进项,都是我的照拂。程伯父是个务实的人,他知道怎么选。”
“唉、”唐俭摇摇头,道“就知道跟你说没用,但还是忍不住想说。给你提个醒,五姓七宗历经千年,能够存续下来,谁家都有压箱底的本事。旁的不说,就说博陵崔氏,那个崔玉言是怎么从流放的路上到苗疆的,其中谁帮了忙,谁具体做的,我查了数个月也没查出头绪来。博陵崔氏往吐蕃贩卖粮食,沿途何止千里。需要打通多少关节,想都不敢想!但人家就是能做到,这得是多深的底蕴?”
“多半……”李牧沉吟了一会儿,道“多半跟继嗣堂是脱不了干系了。”
说到这儿,李牧想起来一件事儿,道“前段时间,继嗣堂的那位卢小姐,在洛阳屯粮的事情,唐公可有所耳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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